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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坏蛋弟弟真会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臣 服于你  (第10/11页)
又问:「你的头好了没?」我不置可否,她奸笑着踢我一脚:    「要不要报仇啊?」后来小舅妈问及父亲的近况,又问我想不想他。我这才发现    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人。然而不等歉意散去,一缕不安的涟漪就从心头悄悄荡起。    回教室的路上,阳光懒懒散散。我终究没忍住,问:「我妈呢?」小舅妈切了一    声,憋不住笑:「你妈又不是我妈,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?」    当晚一放学我就直冲车棚,在教师区找了个遍,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车。我    有点不知所措。看车老头更是不知所措,他吹了声哨子,就要撵鸡一样把我撵走。    人流潮涌中,我跟车棚外耗了好一会儿。只记得头顶的白炽灯巨大而空洞,几只    飞蛾不知疲倦地制造着斑驳黑影。而母亲终究没有出现。回家路上月影朦胧,在    呆逼们的欢笑声中我沉默不语。到环城路拐弯处我们竟然碰到了王伟超。大家都    有些惊讶,以至于除了「我肏」再也挤不出其他词儿。王伟超挥挥手,让他们先    走,说有事和我谈。我能说什么呢,我点了点头。王伟超递烟我没接,我说戒了。    然后王伟超就开口了,他果然谈到了邴婕。我能说什么呢,我说滚你妈逼。我蹬    上车,又转身指着他说:「别他妈烦老子,不然宰了你。」我实在太凶了。    下了环城路,连月光都变得阴森森的。我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。在村西    桥头猛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,看起来颇为眼熟,登时我心里怦怦直跳。村里犬吠    声此起彼伏,不远处的浅色背影优雅动人。我慢慢跟着,吸入一口月光,再轻轻    吐出。一时两道的树苗都飞舞起来。然而到了大街口,她一拐弯就没了影。我不    由怔了半晌,直到家门口才想起母亲晚上没课。进了院子,父母卧室亮着灯。待    我停好车,灯又熄了。厨房里却有宵夜。记得是碗云吞面,罩在玻璃盖子里,热    气腾腾。我站在灶台旁,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它。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,眼泪才    掉了下来。一粒粒的,像透明的老鼠屎。   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    没两天,新宿舍楼正式投入使用。神使鬼差地,我就搬到了学校住。记得是    个周六,中午放学我就直奔家里。母亲不在,锅里闷好了咸米饭。我坐到凉亭里    闷闷地吃完饭,又懒洋洋地抠了会儿脚。阳光很好,在烂嘉陵上擦出绚烂的火花,    我突然就一阵心慌。回到自己房间,床上码着几件洗净的衣服,其中就有那天晚    上脱到父母卧室的运动裤。我有气无力地瘫到床上,再直挺挺地爬起来,然后就    开始整理铺盖。说铺盖有些夸张,我也懒得去翻箱倒柜,只是操了俩毛毯、一床    单,外加一床薄被。用绳子捆好后,我又呆坐了半晌。我甚至想,如果这时候母    亲回来,一定会阻止我。一时间,某种危险而又微妙的幸福感在体内膨胀开来,    我感到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。    入住手续草率而迅速,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。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    观战,一轮打下来却又没了影。我竟然有点失落。四点多时回了趟家,母亲依旧    不在,我就给她留了张字条。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新鲜,有点矫情,简直像在拍    电影。记得当晚搞了个数学测验,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狗屁玩意,总之晚自习只上    了两节。当栖身崭新的宿舍楼里时,大家的兴奋溢于言表。在一波波被持续压制    又持续反弹的叽叽喳喳中,我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    星期天上午是实验课。九点多时,小舅妈虎着脸出现在实验室门口。她脆生    生的,却像个打上门来的母大虫:严林,你给我出来!在呆逼们幸灾乐祸的窃笑    中,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。台阶下停着一辆自行车,后座上扎着一床铺盖卷。    小舅妈抱臂盯着我,也不说话。我说咋了嘛,就心虚地低下了头。小舅妈冷笑两    声,半晌才开了口:「不跟你废话,你妈没空,让我给捎来。」说着,她从兜里    翻出二百块钱给我。我条件反射地就去接。她一巴掌把我的手扇开:「你还真敢    要?」教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,我的脸几乎要渗出血来。小舅妈哼一声,问    我住几楼,然后让我抱铺盖卷带路。一路上她当然没忘撩拨我几句。    等整理好床铺,小舅妈让我坐下,一顿劈头盖脸:「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?    啊?你可把你妈气得够呛,眼圈都红了——这么多年,我还真是第一次见。干啥    坏事儿了你,真是了不得啊严林。」她说得我心里堵得慌,于是就把眼泪挤了出    来。起先还很羞涩,后来就撒丫子狂奔而下。水光朦胧中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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