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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两厢对峙  (第3/4页)
房,久未出门。”    不大对劲,江漾的性子,怎会闭门不出。    “罢了,回府吧。”    将将走到马车前,却从暗处行来一道人影,众人目光中,赵连雁扬起下颌,施然然地走了出来,眸若星曜,颇含挑衅。    柳濯月向下吩咐:“先去别处候着。”    待只剩二人,唯有风声济济,赵连雁看他良久,首先打破了沉默。    “赵越……”    柳濯月听见这称呼,有些叹然。    自少时一别,几乎无人唤他这个名字,这一声下来,好似又把他拉回了当年那个夜晚。    可所有人都在向前走,名字是,人也是,却唯有赵连雁还停在原地,停在属于“赵越”的阶段。    于是他无奈道:“连雁,我现在叫柳濯月。”    赵连雁轻笑一声,似是不屑:“我管你如今叫什么。”    来者不善,他并无意外。    柳濯月挑了挑眉,也不跟他寒暄,正色道:“等了我这么久,到底是因为何事。”    “你不知?”他追问,“三月一封书信,为何断了。”    他颇有无奈之色,摇了摇头,面上却依然坚定:“若是关于漾漾,我便不能退步。”    赵连雁紧盯着他的眼,咬牙切齿,“你果然,果然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她。赵越!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?”    柳濯月听后抿了抿唇,退了一步,淡淡解释道:“我从来都没逼过她。”    赵连雁心想,对,不过是诱,不过是留,不过是花了些心思的陪伴和依靠。    他嗤笑一声,“她一开始分明是把你当成了我,你毫不在意?”    柳濯月垂眸几息,忽而抬眸看了他一眼,轻声道:“她现在已为人妻,你自己,看着却也不像是有退却之意?”    “赵越!”    “连雁!”    柳濯月深吸一口气,皱了皱眉:“不管如何说,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嫂嫂了,日后还望你要注意些分寸。”    赵连雁被他几句话说的心火冒气,强忍下来,看他如冰浸般的眼,沉默俄顷,忽而付之一笑。    “赵越,你还是如此自信。”    他微微眯起眼,唇角微挑,意味深长道:“你凭什么就认为,漾漾对我毫无男女之情了?”    “我们之间,哪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断掉的。”    柳濯月眉心微微一跳,面色愈发深冷,声音冷淡,道:“连雁,这些话,要慎言。”    赵连雁笑的轻佻隽流,忽而前进一步,凑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。    感受到身旁人身形僵硬,他笑意愈深,转而唤了匹骏马来。    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,眉目转而生冷,居高临下,口吻偏执:“赵越,说到底,我们两个,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之人。”    “对于喜欢的女子,我与你一样,都绝不放手。诸多罪孽,万般不堪,我皆可一人背负。我本就身负数万人命,从地狱修罗里淌过来,纵使身死下了黄泉,进了阿鼻地狱,也要跟你争上一争。”    “柳濯月。”他淡淡唤着,缓缓道,“你从小到大便什么都有,我从未怨过一分。”    “我只求一个江漾罢了。”    (啊,雄竞的狗血味儿……)    第二十一章    贡院离府中有些距离,纵车马已比以往加快了不少,行至门口,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。    按行程,本该首先向梅玉温请安报备,可他只稍微思索了一会儿,让下人传了个消息去,就转步走向了江漾在的挽香阁。    云霞暗淡,暮色笼了大地,乌日翕开一线天光,沉甸甸坠在鳞次栉比的青檐瓦房上。晚风轻缓,悠悠吹荡开了他的袖袍。    他走得快,没多久便到了地方。    远远能看见两个人影。    柳濯月向来过目不忘,屋前候的两个仆从,应该从未在人前伺候过,有些眼生。    “其他人呢?”他上前问。    身量高一点的那个恭恭敬敬回答道:“碧云姐姐在厨房端汤时烫伤了腿,碧落姐姐不小心摔伤了胳膊,都不能做精细活计,就让奴婢们先顶上近身伺候了。奴叫春晓。”    另一个也开了口:“奴叫春昭。”    这般巧?    柳府采买下人只要身家清白即可,所以她们样貌也就清秀,不算出挑。    看似毫无破绽。    但柳濯月少时曾观看过大营马场练武,见过不知多少武生,眼力自是不俗,能隐隐看出,她们下盘稳健非常,不肖普通婢女。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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