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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55章  (第2/2页)
忆又有些混乱,随手搁置的事情实在难以回想。    牧元术眨眨眼,理解了白书悦的意思。    他莞尔:“好,那弟子便先谢过仙尊了。”    他又道:“仙尊可要再休息一会儿?现下才是卯时,正好弟子去为仙尊煎药,再给仙尊备些早膳。”    白书悦捕捉到重点,皱起眉:“煎药?我还要喝药?”    牧元术看出白书悦蓝眸中浸染上的不悦,浅笑着说:“嗯。掌门吩咐过了,这段时日您都要好好静养,按时喝药休息,不能动用灵力,还特意叮嘱弟子要看好您了。”    白书悦闻言,有些烦闷。    他讨厌喝药。    非常讨厌。    白书悦郁闷地问:“不能不喝么?”    他唇色苍白,声音较以往更为虚弱,始终清冷的嗓音仿佛都变得温和无害了不少,最能博人心软。    牧元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:“不可以哦仙尊,弟子会好好监督您的。”    白书悦不说话了。    牧元术又翻找来纱布与伤药,先帮白书悦给伤口重新上药。    白书悦昏迷三日,这三日牧元术都会定时带他去灵愈池那边泡泡,身上大部分不算特别深的伤势已好了个七七八八。    余下还需要每日定期上药的便只有左手手心与脖颈上的伤。    白书悦厌苦,但不怕疼。从小到大苦药都可以耍小心机逃掉一部分,但疼不行,疼了只能硬捱,渐渐便耐疼了。    他由着牧元术为他上药包扎,神色都不曾有过分毫变化。    牧元术知晓长痛不如短痛,动作在尽可能轻缓的同时亦尽可能干脆利落,很快便处理好手心的伤,重新包扎好。    他又拿着药,犹豫地看向白书悦颈间:“仙尊脖颈的伤口……是弟子帮仙尊,还是仙尊您自己来?”    白书悦心情不好,懒得动:“你来吧。”    牧元术:“好。”    他走到床头,离白书悦又近了些,抬手先将原本的纱布一圈一圈轻轻拆下来。    脖颈的伤主要在前边,是一次迎面而来的攻击。    牧元术很难想象白书悦是如何做到面对这样的攻击都面不改色,毫无退意的。    他手中动作更轻,将拆下的纱布搁置在旁边的凳子上。    昏迷时的白书悦很安分,牧元术照顾得也精细,长长的一条伤口愈合趋势还不错,纱布除却沾染了一些伤药外,齐整干净。    白书悦向后微仰头,主动露出了自己的脖颈。    牧元术沾上药膏,俯身,小心翼翼地为白书悦涂抹。    两人的距离一下拉得极近,幽幽梅香、清冽竹香与浅淡药香交错在一起,占据了白书悦面前几乎所有的气息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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