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白恶魔_第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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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5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快乐的果农数着他的果子,嘿唧嘿唧,

    路过的姑娘嘿唧——朝我笑嘻嘻……”

    乌鸦踩着“嘿唧”的节拍,跟着晃,先生越发来劲,扭起大屁股撞了乌鸦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一生要强的乌鸦不甘示弱,站稳后,立刻以同样的姿势回敬。

    这丢人现眼的主畜两个对视一眼,突然生出了某种跨物种的默契,一起“唧唧”地乱舞起来。

    载歌载舞了二十来米,乌鸦那不中用的心肺过载,难以再支持他放飞的灵魂。他在一阵头晕眼花中不甘心地停下了舞步,扶住墙。

    而压抑的窄路也走到了尽头,又一道科技感十足的门缓缓打开。

    乌鸦按住喉咙,咽下嗓子里泛起的腥甜,眼前的金星散去,他看清了门后的庞然大物。

    “猫……日的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发出了入乡随俗的感叹。

    查尔斯先生尖锐的歌声在环绕的高墙里乱滚,宛如死水中的微弱波澜。

    高墙层层叠叠,围着一座巨型的“鸡笼”。

    它有十三四米高,八层。

    二层以上的层高都不超过一米五,没门没窗,只用铁丝网隔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隔间。每层有二十几个这样的隔间,每间里塞着五六个孩子,样子都跟小六差不多——年龄不超过七岁,腰围不低于三尺。

    听见动静,孩子们纷纷扒到铁丝网上张望,被肥肉挤得面目全非的五官惊人的相似。

    高墙给“鸡笼”围出了一个院,连着地面层。

    地面层宽敞一些,层高接近两米,能勉强装下成年人,不过可能还是压抑,这一层的居民大都在院里活动。

    院里有一道铁栅栏,锁着,隔出一大一小两个空间。

    大院里住着二十来个女人,年长的三四十多岁,还有几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女孩,个头都还没起来。

    她们不是在怀孕,就是在哺乳。嬷嬷伯爵这会儿也在院里,正拿着个简陋的喷头给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冲澡。水帘中的人就那样坦荡地站在院里,笑着打招呼:“乌鸦回来了,病好啦?”

    除了乌鸦,所有活物——连人带鼠——谁也没避开视线,好像此情此景再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女人们有的在洗自己、有的在洗孩子,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笑、也有独自溜达的,婴儿的“咿呀”声混在其中,气氛愉悦,生机勃勃的,与铁栅栏另一头的小院是两重世界。

    小院应该就是“男宿舍”了。

    只有两三平米,与其说是“院”,它更像个小笼子。

    这会儿“男宿舍”里只有一个中年男性,五官有点欧亚混血的意思,非常漂亮,却因为人瘦成了饿殍,看着有点恶心。

    男人光着脊梁,下身裹着条花纹诡异的短裙,正躺在笼子里晒灯光,眼珠直勾勾地望“天”,全身上下,只有两扇肋排还在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乌鸦盯着这人看了一秒,从雪球那继承的“知识”告诉他,这位大哥更惨,连个数字编码也没有,他们都喊他“那个种公”。

    “蠢东西,”先生踹了一脚笼子的铁门,“嘿!”

    “那个种公”充耳不闻,眼神涣散。

    先生就打开铁门,亲自走进男宿舍,捏着鼻子观察了片刻,它宣布:“猪佬不知从哪弄来的便宜烂货,麻烦死了。这家伙快不行了!”

    歌声和说笑声弱下去,大院里的女人们神色各异,目光纷纷投向邻居。

    先生骂骂咧咧锁好男宿舍出来,愁容满面:“别是有病吧?明天一早,得尽快找人把他拖走……啧,乌鸦怎么办?”

    它用长着灰毛的伟大脑袋思考了一会儿,从背带裤兜里摸出个激光笔似的小东西,按出一道蓝光,在伯爵脖子上扫了一下。伯爵的颈动脉附近浮起个比粉刺还小的光斑,跟着一闪,先生又把“激光笔”对准乌鸦的脖子,也扫了一下。

    乌鸦摸了摸脖子,感觉先生这操作像“复制粘贴”——从伯爵身上复制了什么粘给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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