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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5  (第1/7页)
    云飞不再出现,雨凤骤然跌落在无边的思念,和无尽的后悔里。    日出,日落,月升,月落……日子变成了一种折磨,每天早上,雨凤被期待烧灼得那么狂热。风吹过,她会发抖,是他吗?有人从门外经过,她会引颈翘望,是他吗?整个白天,门外的任何响声,都会让她在心底狂喊:是他吗?是他吗?晚上,在待月楼里,先去看他的空位,他会来吗?唱着唱着,会不住看向门口,每个新来的客人都会引起她的惊悸,是他吗?是他吗?不是,不是,不是……一次又一次的失望,把她陷进一种绝望里。他不会再来了,她终于断了他的念头,粉碎了他的爱。她日有所思,夜无所梦,因为,每个漫漫长夜,她都是无眠的。当好多个日子,在期待中来临,在绝望中结束,她的心,就支离破碎了。她想他,她发疯一样地想他!想得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了。    云飞不知道雨凤的心思。每天早上,白天,晚上……都跟自己苦苦作战,不许去想她,不许去看她,不许往她家走,不许去待月楼,不许那么没出息!那么多“不许”,和那么多“渴望”,把他煎熬得心力交瘁。    这天早上,云飞和阿超又走在街道上。    阿超看看云飞,看到他形容憔悴,神情寥落,心里实在不忍,说:    “一连收了好多天的账,一块钱都没收到,把钱庄里的钱倒挪用了不少,这虎头街我去得真是倒胃口,今天换一条路走走好不好?”    “换什么路走走?”云飞烦躁地问。    “就是习惯成自然的那条路!”阿超冲口而出。    云飞一怔,默然不语。阿超再看他一眼,大声说:    “你不去,我就去了!好想小三、小四、小五他们!就连凶巴巴的雨鹃姑娘,几天没跟她吵吵闹闹,好像挺寂寞的样子,也有点想她!至于雨凤姑娘,不知道好不好?胖了还是瘦了?她的身子单薄,受了委屈又挨了骂,不知道会不会又想不开?”    云飞震颤了一下。    “我哪有让她受委屈?哪有骂她?”    “那我就不懂了,我听起来,就是你在骂她!”    云飞怔着,抬眼看着天空,叹了一口长气。    “走吧!”    “去哪里?”阿超问。    云飞瞪他一眼,生气地说:    “当然是习惯成自然的那条路!”    阿超好生欢喜,连忙跨着大步,领先走去。    当他们来到萧家的时候,正好小院的门打开,雨凤抱着一篮脏衣服,走出大门,要到井边去洗衣服。    她一抬头,忽然看到云飞和阿超迎面而至。她的心,立刻狂跳了起来,眼睛拼命眨着,只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,脸色顿时之间,就变得毫无血色了。是他吗?真的是他吗?她定睛细看,只怕他凭空消失,眼光就再也不敢离开他。    云飞好震动,震动在她的苍白里,震动在她的憔悴里,更震动在她那渴盼的眼神里。他润了润嘴唇,好多要说的话,一时之间,全部凝固。结果,只是好温柔地问了一句废话:    “要去洗衣服吗?”    雨凤眼中立刻被泪水涨满,是他!他来了!    阿超看看两人的神情,很快地对云飞说:    “你陪她去洗衣服,我去找小三小五,上次答应帮她们做风筝,到现在还没兑现!”他说完,就一溜烟钻进四合院去了。    雨凤回过神来,心里的委屈,就排山倒海一样地涌了上来。她低着头,紧抱着洗衣篮,往前面埋着头走,云飞跟在她身边。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,她才哽咽地说:    “你又来干什么?不是说要跟我‘散了’吗?”说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好不容易,把他盼来了,难道要再把他气走吗?可是,她就是管不住自己。    他凝视她,在她的泪眼凝注下,读出许多她没出口的话。    “散,怎么散?昨晚伤口痛了一夜,睡都睡不着,好像那把刀子还插在里面,没拔出来,痛死我!”他苦笑着说。    雨凤一急,所有的矜持都飞走了。    “那……有没有请大夫看看呢?”    云飞瞅着她。    “现在不是来看大夫了吗?”    她瞪着他,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欢喜。    云飞终于叹口气,诚恳地、真挚地、坦白地说:    “没骗你,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,难过极了!那天晚上回去,跟家里大吵了一架,气得伤口痛,头痛,胃痛,什么地方都痛!最难过的,还是心痛,因为我对你说了一句,绝对不该说出口的话,那就是‘散了’两个字。”    雨凤的眼泪,像断线珍珠一般,大颗大颗地滚落,跌碎在衣襟上了。    两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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