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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807  (第2/2页)
    南山有野草,郁郁复萋萋;    送君南山下,与君相别离。    草长湿袜履,风吹没马蹄;    登高凝相望,白云东复西。    不知君远近,明月人独依。    浅近质朴的词句,并不见华章丽句,寥落甚而是寡淡的乐韵,一如清溪般透明简单。    分明是平平无奇的一支曲子,却偏又深情如许,刻骨难忘。    一曲短歌悄然吟罢,琴声亦随之歇住,秦素拢袖而坐,刹那间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,只觉满心怔然,渺不可寻。    良久后,薛允衍的语声方才响了起来:“好词,好曲。”    唯此四字,再无他言可述。    即便是最挑剔的琴师在此,亦无法不称此曲为佳,原因无他,唯情真尔。    这世上有些曲子,是不能单纯以技法或旋律来论的,便如这一曲清歌,大有诗三百之余韵,比之如今那些以华丽空泛而著称的所谓雅乐,不知高妙了多少。    一时间,琴室中一片岑寂,座中二人皆不曾说话,似是都在回味着这短歌中的余韵。    好一会儿后,还是薛允衍再度发问:“这是何曲?此前竟是闻所未闻。”    秦素被他一言惊醒,转眸看向了他。    只是,她的眼神仍旧有些空,像是透过了他,看去了别的什么地方。    薛允衍等了一会,却见她仍旧是一脸怔忡,心中略一转念,便即释然。    这位晋陵公主的际遇,倒是与这曲中的离人之意,颇为贴切。    幼时丧母、少年丧父,到头来却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是秦家女,那种漂泊无依之感,想来是时常萦绕于她心间的。    此刻她的表现,倒也可以理解。    “此曲……名。”秦素的语声忽尔响起,似是仍旧带着些恍惚。    薛允衍“唔”了一声,看向秦素的眸光里,含着些许探究:“这是……殿下所作?”    无论是前人曲目,还是今人所创,都没有这首,这一点薛允衍敢打包票。是故,除了是秦素自己所作之外,便再无旁的解释了。    秦素闻言先是一怔,旋即方才完全地回过了神,不由苦笑:“薛中丞太也瞧得起我了。此曲乃是我从先慈留下的书里偶尔瞧见的,今日忽有所感,便此奏了出来。”    言至此,她顿了一顿,复又涩声道:“只可惜,记载着这支曲子的孤本,却是被那场大火烧得没了。”    薛允衍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。    秦素生母亦是出身士族,秦素的紫微斗数还是从赵氏所留的书籍中学得的,有此前因,秦素的话倒也很合常理。    见他神色如常,秦素暗地里便抹了把汗。    方才她一时失神,倒险些忘记了,她的身边正坐着一个极度聪明、也时刻都在观察着她的薛允衍。    还好她及时把赵氏拿出来搪塞了过去,否则倒真不知该如何应付。    连云的那场火,她委实放得太好了。    秦素无声地吁了口气,旋即便又有些惴惴。    她无意间谈出的这支曲子,其作者,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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