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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，却还是像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，一字不差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是…是么？那…那祝殿下能和、能和郭家姐姐百年、百年……”

    肖白再也说不下去，为了不让柳如烟看见她泪流满面的丑态，她没有说完那违心的祝福就转身而逃。

    柳如烟目送着那个惶惶而去的身影，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又望向天上明亮的圆月。

    “也不过如此……”有轻如叹息的声音从他唇间而出，消散在这寂寂的夜里。

    郭雍以女儿年龄尚幼为由暂时回避了太子提出的结亲请求。是回避而不是回绝，他是想等局势再明朗些，再决定走下一步棋该怎么走，这老油条，见不着兔子，是不会撒出手里的鹰的。

    而就在太子党一筹莫展时，兀兀格尔叛变了。

    诀别

    也不知道谁给二皇子柳如意出的主意，说是只要他领兵镇压住兀兀格尔的叛变，他一定会得到军方的支持，进而把原本支持太子的武臣势力拉拢过来。

    皇帝原本是不支持的，可是这柳如意竟耍起了执拗脾气，说什么都要去，还说什么：好男儿就是该出去建功立业。

    正在父子争执不下之时，肖白在朝堂上主动请缨要随二皇子柳如意出征，并立下了军令状，誓死保护二皇子周全。

    皇帝挺欣赏肖白这个年纪轻轻的打仗天才，再加上兀兀格尔手下也没几个正经的兵，有肖白护航，让他这个小儿子出去见见世面也好，于是，皇帝终于答应了柳如意的请求。

    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战前准备，肖白因为要频繁请示关于战前的各种安排，和二皇子走得极近，可是那个人，她却尽可能的避而不见。

    呵，其实不用她避，那人根本就不想见她吧！

    没多久就到了大军开拔的日子，太子代表皇帝主持出征礼，这也是肖白这段时间以来头一次见到他，也是…最后一次见了吧……

    肖白临行前，只是走到太子柳如烟面前，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军礼就转身离去了，全程甚至都没有和柳如烟视线交汇。

    不属于她的，她就不会再依恋，她的性子就是这么骄傲又决绝。

    两个月后，肖白为了营救贸然出兵而陷入敌人包围的二皇子柳如意，冒死冲入敌阵，终因寡不敌众，和二皇子一起被斩杀于乱军之中。

    实际上这全是肖白刻意安排的：引诱二皇子上战场，立下军令状让皇帝答应二皇子的提议，让冒冒失失急于立功的二皇子误入敌人的包围圈，以营救二皇子之名闯入敌阵却趁乱杀了二皇子，之后，放弃抵抗，让来自四面八方的敌军武器刺入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肖白是那么骄傲的人，她欠了柳如烟一命，那她就还给他一命，此生的恩此生还，这样的话到了来世，她就不会和那个她心心念念却不属于她的人再有任何恩怨牵扯，她和他，永永远远再无相干！

    肖白死后一个月，太子柳如烟接到了肖白因营救二皇子柳如意不成，而死于敌军的消息。

    又过了三日，肖白的奶娘忽然去太子府要求见太子，她恭敬地用双手把一个包裹呈给太子柳如烟，说是肖白临行前所托，如果肖白一旦有什么不测，一定要把这个包裹亲手交给太子柳如烟。

    柳如烟挥退了众人，一个人